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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親愛的外婆, 在九月三日星期五中午十二點半左右辭世
撐到了最後一刻, 終於回到她好山好水的家, 等到大舅回來
才面容安詳的離開
我最後一面見到外婆
是兩天前星期三晚上, 我一個人在隔離加護病房陪外婆陪了十分鐘, 充滿機器的房間
我大聲告訴她好了就可以回去, 還記得山上很漂亮嗎, 回去可以養雞
大聲告訴她要堅強, 我知道很痛苦, 我們都很想她
我一個人在偌大的病房說話, 沒有回音, 沒有反應, 只有外婆溫暖卻腫脹的手
身上插了許多管子的外婆, 我們每去一次醫院心就揪一次
外婆過世那天我下午兩點多才到外婆家
外婆家中客廳飯廳都已經清空
院子架了一個20公尺乘上7公尺左右的鐵皮屋頂, 側邊的院子充當神壇
接著馬不停蹄的開始一場場的儀式, 招魂超渡念經過橋淨身
這些我不熟悉的儀式, 我印象中沒有這麼親的親人離開過
我從未全程參與
我們花花綠綠的衣服好像還沒準備好就被趕上場的演員
儀式有時繁瑣有時華麗, 但不管是哪一場, 永遠伴隨著嚎啕大哭或者低聲啜泣的聲音
大部份的經文我都聽不懂除了念到家族名字的時候
子孫滿堂的外婆, 39個子女孫子女曾孫子女, 大略到了一半以上
如今你無病無痛, 病全好了, 不要掛念, 跟著佛祖走吧
旁邊是外婆生活了大半輩子青綠的山, 陽光普照微風輕拂
客廳內則是一個下午佈置換了三次
一開始只是個帷幕, 舅舅阿姨們會走過去跟外婆說現在是誰來看你了
後來帷幕收起, 運來了棺木, 入殮蓋棺, 不到一天的時間
從高雄趕回來的弟弟十點多到沒有見到外婆最後一面
傷心的大哭
我這輩子還沒看過我爸哭, 也都忍不住傷心落淚
外公神色顯得失落, 陪伴了七十年的老伴先一步離開, 堅毅又傷心的表情
其實我們是幸運的
外婆這一生陪伴了她的子女們六七十年
從小我們也是外婆疼入心的孫子女
辛苦大半輩子, 子女們孝順孫子女們懂事, 享了幾十年清福, 在美麗的家鄉度過晚年
因為外婆, 外婆家, 是個溫柔的概念, 我心中永遠的家鄉, 是我童年的背景, 也是我未來想一直回去的地方
外婆, 如今你無病無痛, 你的病全好了, 我們只有感恩, 別再掛心, 安心的走吧
撐到了最後一刻, 終於回到她好山好水的家, 等到大舅回來
才面容安詳的離開
我最後一面見到外婆
是兩天前星期三晚上, 我一個人在隔離加護病房陪外婆陪了十分鐘, 充滿機器的房間
我大聲告訴她好了就可以回去, 還記得山上很漂亮嗎, 回去可以養雞
大聲告訴她要堅強, 我知道很痛苦, 我們都很想她
我一個人在偌大的病房說話, 沒有回音, 沒有反應, 只有外婆溫暖卻腫脹的手
身上插了許多管子的外婆, 我們每去一次醫院心就揪一次
外婆過世那天我下午兩點多才到外婆家
外婆家中客廳飯廳都已經清空
院子架了一個20公尺乘上7公尺左右的鐵皮屋頂, 側邊的院子充當神壇
接著馬不停蹄的開始一場場的儀式, 招魂超渡念經過橋淨身
這些我不熟悉的儀式, 我印象中沒有這麼親的親人離開過
我從未全程參與
我們花花綠綠的衣服好像還沒準備好就被趕上場的演員
儀式有時繁瑣有時華麗, 但不管是哪一場, 永遠伴隨著嚎啕大哭或者低聲啜泣的聲音
大部份的經文我都聽不懂除了念到家族名字的時候
子孫滿堂的外婆, 39個子女孫子女曾孫子女, 大略到了一半以上
如今你無病無痛, 病全好了, 不要掛念, 跟著佛祖走吧
旁邊是外婆生活了大半輩子青綠的山, 陽光普照微風輕拂
客廳內則是一個下午佈置換了三次
一開始只是個帷幕, 舅舅阿姨們會走過去跟外婆說現在是誰來看你了
後來帷幕收起, 運來了棺木, 入殮蓋棺, 不到一天的時間
從高雄趕回來的弟弟十點多到沒有見到外婆最後一面
傷心的大哭
我這輩子還沒看過我爸哭, 也都忍不住傷心落淚
外公神色顯得失落, 陪伴了七十年的老伴先一步離開, 堅毅又傷心的表情
其實我們是幸運的
外婆這一生陪伴了她的子女們六七十年
從小我們也是外婆疼入心的孫子女
辛苦大半輩子, 子女們孝順孫子女們懂事, 享了幾十年清福, 在美麗的家鄉度過晚年
因為外婆, 外婆家, 是個溫柔的概念, 我心中永遠的家鄉, 是我童年的背景, 也是我未來想一直回去的地方
外婆, 如今你無病無痛, 你的病全好了, 我們只有感恩, 別再掛心, 安心的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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