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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忘記哪天是我最後一次去摩卡

哪個展是我的最後一場展 是不是小碎花不

也不懂為何我可以這樣輕易的離開

那亮晃晃的走廊, 窗櫺篩過陽光落在教室般的展間, 悠閒的氛圍, 大家的笑語

擁有那遙遠卻美好的回憶, 有時想起對現在的生活而言算是種慰藉

還記得

義大利媽媽是我唯一當過翻譯的藝術家

她的展品在偌大的展場裡, 舞者的身影以一種科幻的姿態投射在牆上 雷射光束時而緊密時而寬鬆的舞動著

有些人氣不高的展, 但我們卻很愛

複音展我還是很愛李明維作品背後的孤寂, 人性思維跟溫柔

我們坐在那淺色木質平台上, 一盒一盒拆解的毛線織品, 讀著背後的故事

在去留之間, 每次我只要站在裡面, 彷彿就看到時間在我面前流逝, 那金色細沙在黑暗中落下漸漸成堆, 令人覺得安心

(雖然我知道那是工讀生們都要去後面補沙)

流行的意外是我第一個有當導覽的展, 考上導覽就可以獲得一個徽章

到現在記得的是畢悠畢露, 每次坐在展間就覺得

啊藝術家一定是個了解什麼是失去跟蛻變的人吧

龐大的鮮豔的哀傷的偽裝的 幾乎充斥著整個展間

拉夸誇張的高級服飾跟扭曲的模特兒姿勢

我們這些黑衣服的義工

如同守護者靜靜的在旁

有時候擔心民眾看不懂, 會想要害羞的講解一下, 深怕大家錯過了我們感受到的感動

有時想要民眾多跟作品互動, 卻又擔心害怕作品好容易壞, 真是複雜的心情

除了展覽, 當然還有很多其他的

每個展覽的票根都是精心設計讓人好想收集, 不得不佩服我們的行銷團隊

星期六下午的義工室沙發很適合小憩一下

每年尾牙都很有梗又歡樂, 獎這麼多我永遠抽不到好神奇, 但我還是很愛去

值班時一個小時換一次班, 跟隔壁的義工聊聊天, 簡短卻真誠的談話

那是我們認識彼此的方式, 當代的氣氛是容易讓人交心的

從阿路延伸出來的, 那時候的生活常窩在咖啡店, 伴隨著吉他

去俊宇的教室當了一次頭像的模特兒 免費獲得一幅自己的油畫

還有俊宇生日被大家逼迫快速畫下當場的所有義工們

六上的義工以很有梗的維均為首, 歡樂的同事們

而在這裡, 有時也不是每個當代展都會這麼愛

像是上海美術館借來的展品精選, 出現如同我們言情小說封面的奶油小生, 而且是幅巨大的油畫, 看了我都汗顏

還是台新展, 好像淪為只是個公共展場, 好令我傷心

後來才明瞭原來辦展如此困難

要把心中的概念, 邀約世界各地優秀的藝術家, 對同一議題有不同的思維不同的表達, 把概念視覺化

原來藝術館也是可以有思維的, 如同個體, 會有想法會深情會做作會擔心人看不懂想要衝票房只好譁眾取寵

展覽就像是主辦人腦中的思維不斷擴張

或許我心中的當代已經是多年前的當代了

我的確帶走的不多, 甚至留下的腳印也不深

但我的確可以如數家珍那少數幾個我會一直就這樣聯絡下去的朋友

還有依照鹿的講法, 在那時的我們培養出的一種對展覽的潔癖

看到糟糕的展覽會覺得眼睛痛內心有點崩潰

而當時的當代, 如同溫柔的媽媽以某種方式照顧著我們, 讓我們找到同伴或者歸屬感

在那段對於我自己或可稱為徬徨或失落的時期, 她靜靜的療癒了我的心靈的某個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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